天,渐渐飘起了小雨,这西北边塞之地,干旱少雨,但这一夜,竟然也飘起了雨丝。
师父曾说过,下雨的时候,自己便要开开心心的,所以才给自己起了名字叫做雨欣,可事实上,似乎自己每次难过的时候,都要下起了雨。
是不是自己该叫做雨泪呢,因为每次自己流泪的时候,就会下雨,还是这漫天的雨水,本是自己的眼泪所化呢。
终不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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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汪忠平送给风流的“何府”之内,一个黑衣人影缓缓地溜进来,他先是看了风流的储物间,发现汪忠平以及文武官员送的银两和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却俱是纹丝未动。
这黑衣人又去了院落里,在杯盘狼藉的地上,摸索着找到了一个酒壶,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揭开了壶盖,闻了闻,随即口中低声道:“好一个阴阳酒壶,好一个风流书生……”接着他将酒壶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后翻墙而去。
这人正是沈科,看来今日何府的这般变故,他已然知晓。
因为只怕此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的,满城皆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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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冰凉的雨丝,亲吻着风流的脸颊,他慢慢地醒转过来,便只是睡了两个时辰,精力便已好了很多,风流深吸了一口气,便起来了,然后又潜回了延州城。
三更时分,汪忠平府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