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雷再缺钱应该也了解过字画的升值空间,怎么会一出手就是五幅,有这样败家的子孙,汪家上辈人知道了岂不是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留下时樾的《翠堤》联系定点客户私洽,找出价最高的人谈。其他四幅画不用拆了,打包送去信丰。”她从助理手上拿过手提包,眉间清冷。
张雅君惊愕:“为什么?白送给褚总?”
姜怡妃声色平平,好似事不关己:“信丰秋拍的时间比我们早一月,适合汪先生这类急需用钱的人。”
“可我们还有几场杂项小拍......”
“春拍过去不到一个季度,藏家们手上的现金也是需要回血的,万一流拍,对卖家和我们都没有好处。”
“况且雅君,看到方才正祥地产的人有多高兴了吗?”姜怡妃走下台阶,眼底是大厅外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那当然了,他们今天捡漏欸。”张雅君随她出门,打开遮阳伞,靠上去。
黑色的伞内面撇开人潮,仿佛将她隔绝于纷扰,变成了一位旁观者。
她说:“要当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宋聿诚给的人情,不能收。
正如她所料,休斯集团出让的土地里有猫腻。
“他们对外隐瞒了一些不利于再开发的消息,土质也好,钉子户也好,这会拖累沈氏在燕都定的发展项目,所以我们退而求次,放弃了城北的地。”
高层温馨的酒店房间里,摆了张方形餐桌,桌上放着精致的西餐与新鲜的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