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只是短短不到三天,他忘记其实情有可原。姜怡妃的视线落在他的指腹,发现一些粗糙的纹路,意识到这些日子他不太主动联系她的原因。
“你这手今天真的能拆线吗。”她捏了捏他粗粝的指腹,“傻不傻,等手好了再做不行?”
“不行。”宋聿诚摇摇头,短发擦到她的脸刺刺的,“让你多等一天都不行。”
姜怡妃弯腰把花插回瓶子里,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动了动唇:“不算晚。”
视线沿着他的眉骨临摹:“宋老师,你要不要问问我刚才在车上想说的第二点。”
宋聿诚“嗯”一声。
她的手指习惯性在他后颈打转剐蹭,姜怡妃偏头说:“第二,虽然反驳的有些迟,但我想说,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分得清什么是同情,什么是......偏爱下的冲动。”
“motus animi continuus.这句也对我适用。”
她顿了顿,像是特意留给他品味话语的时间,继续说:“今天对他是同情,那晚对你是我没意识到的偏爱。”
至于前一个“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她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脸。
嘴角落下轻盈的吻。
“那么,恭喜宋先生。”
宋聿诚心中掀起波澜壮阔,低头吻住她的头顶,吻她的额,她的眼皮,她的鼻尖。
她如那些时候一般,仰着脸,接受他唇瓣的缠绵。
但这次不一样,是两颗心的亲吻,宛如圣洁的缔约。
最后停在嘴唇,热气细细密密地喷洒在她的唇峰,向下铺开延伸到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