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会难过。
女人双手抱膝,将头埋着,很久很久,都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就在她如同溺在深海里剧烈的挣扎时,她听见电梯门响了,一阵刻意放轻的步伐渐渐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简安宁听到那个声音,却疲倦的迟迟没有抬头。
直到顾笙儿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弯下腰身,担忧的询问:“简小姐,你没事吧?”
简安宁思绪都拧在了一块,她唇边牵扯出一抹兴许是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
“我之前的确不知道你也住在这,如果我的出现给你带来了困扰,我会搬走的,我已经在找新房子了,最多……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搬走。”
简安宁听顾笙儿主动说起要搬走这事,她双手慢慢的握紧,指尖克制不住的发颤。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是,我知道你跟洲哥的过去了。”顾笙儿坦白了,但也只坦白了一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们的过去?”简安宁显然有些不敢置信,神情有些木讷的,一字一句地问:“他把我们的过去,告诉你了?”
池淮州说的他们的过去,寥寥数语,很简单。
不过就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初恋,在他身边反反复复的故事。
他只说她的过去很苦,她在深渊泥泞里挣扎,怎么都上不了岸的故事,他并没有将她的原生家庭,将她的养父继兄,还有那些她与霍东的合约说出半个字……
池淮州描述的只有一个轮廓,但足以让顾笙儿意会到他们那段感情的状态。
而如今,简安宁误会了。
她觉得,池淮州或许把她过去所有的细节都填充到了那个轮廓里。
那一瞬间,简安宁在顾笙儿面前的确自卑敏感到抬不起头来。
“你对她,一定是特别重要,与众不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