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沉默了一瞬,还是怯怯地点头:“是。”

魏玉微微眯起眼,看向荒废的院落。风停了些,夜晚的凉意袭来,徐音打了个哆嗦,更是害怕。她觉得厂督比这个荒废的宅院还要吓人。

他又微微低头,看见徐音的手正不安地微微蜷起,有些可怜:“怕?”

徐音都想哭出来了。她紧紧抿唇,被他这样一说,眼眸都泛起了红。她揉了揉眼,吸了吸鼻子。

魏玉下意识就要拉着徐音的手,但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瞬间,又像是碰着了什么烫人的东西,还是缩回手去:“那我们就走。”

魏玉在那一瞬间,居然有些恍惚。

这是十几年都未曾有人出入的凶宅,这次带徐音来,果真是不好。若是吓到了她,让她吓坏了,该如何是好?

“没有,”徐音低声说,“我知道了魏家的事情,就怕厂督会杀我灭口,然后把福安也一起杀了。”

魏玉听得想发笑。他淡淡开口:“咱家不杀人,不走的话,便在宅子里逛一逛罢。”

徐音跟在魏玉的身后,泛红的眼圈又恢复正常。她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不敢去看诡谲的庭院。她的手不安分地绞着,思忖片刻,还是紧紧抓住了魏玉的手:“厂督你怕不怕?怕我就保护你!”

魏玉这回没再推开她,而是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他习武,大手也有薄茧,这回磨得徐音有些疼。

“咱家不需要你保护。”他冷嗤一声,“跟紧了,被吓着不管咱家的事。”

徐音有些疑惑,她总感觉厂督好像这几天有些不正常,但她却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