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越来越紧,外边风雪交加,夜沉如水。
齐萤没听清,想“啊”的时候,魏玉又喊了句:“夫人。今日天寒地冻,不如在这客栈歇一晚,明日再走可好?”
齐萤从来没听过魏玉这样低三下四地说过话。徐音淡淡抬眼,就连头也没回,声线薄凉:“谁是你夫人。”
她说完就往门外走。不知道为什么,一边走,她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风雪太大了,冻得她一张小脸通红,车夫在外面等待许久,焦急道:“徐姑娘,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音道:“走吧。”
车夫说:“风雪太大了。”
徐音咬住唇,一言不发。齐萤在她身后跟着,“哎呦”了一声:“徐音,你要不就在这客栈歇一晚吧?车夫也不好走,今晚风雪太大,冰封还不知道要多久。今年这天气太冷了,就连西南也这样,没办法。你就当这里没有厂督,行不行?”
齐萤说得口干舌燥,徐音低下头,不想有任何表示。
“你不想看见他?”齐萤问。
徐音红着眼眶点头。
雪稀稀散散地落在徐音的乌发上,她披上斗篷,想了想还是往回走。
正巧和匆匆赶来的魏玉对上。魏玉的目光和她的相撞,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又很快别扭地移开。
“徐姑娘,齐姑娘。”魏玉停下脚步站定,干涩着说出这一句。
徐音的眼眶陡然间红起来,开始发烫。她抿了抿唇,小声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