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川西也一起看,看完了说:“我就说是袁七爷的,他在家中行七,大约就想要个‘七’,而且他那一块还是一块大红袍。”
久安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序令上的那个“七”字,又垂了厚睫毛。
仿佛血丝凝成的一个“七”字,仿佛下一刻就会渗出一摊子鲜血来一般。
想来袁峥还真大方,这种东西,说给就给,都不带商量的。只是,自己答应壁堂要射一个序令给他,如今这序令虽有了,可终究不是自己射的,也就没了心意。违心的礼物,到底是送不出手的。
久安颦眉重重地一点头,自觉还是得还给袁峥。
他一抬头,对着一旁的季川西道:“袁七爷这东西要紧,我这就找他给送去。”
季川西倒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咱们弓射取序完都录好了先后的,这玩意儿如今只作个念,留在身上或收在箱子里都无妨,也不着急送过去。”说完,季川西又说了一句,“倒是连小兄弟当时不在,索性被安了个最末。”
久安一听这话,也当真收回了步子,将序令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衣襟内,“那……我等看见他了,再还给他。”
季川西点了点头,正还想再说几句闲话,从他身后冒出一张黝黑的面容来。
“哟,你没事儿啦。”陆宣一边端着腰带,一边大大咧咧地问久安。
久安冲他露齿一笑,“是,我没事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