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西一边怡然自得地摇着折扇,一边拿目光往屋中扫了扫,道:“袁七爷尚未起身么?这可就要去见教头了。”
五年一次的御前竞武从来都有往届头筹担任教头训练新人的传统,只不过,这些年,大殷朝实在是不太平,五年前的头筹江赫之已被人暗杀,十年前的头筹霍骁又已被派往北疆御敌,十五年前的头筹裴语恒也因谋反已被斩首……只得不断地前推,只不知今年会由谁来训教这八位少年武者。
这一点,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好奇。
“他……已经起身了,只不知……”久安搔了搔头,“去了哪儿?”反正他一醒,袁峥已是不知所踪,而等他将外间屋子里内监备好的早膳吃完之后,也没有等到袁峥。
方才若不是在门口遇见季川西,恐怕此刻他已经出去找他了。
其实打心底,久安已经吃够了教训,实在不想招惹袁峥。可是,这一次,袁峥真的帮了他大忙,虽然久安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让烨宗免了自己的初试,可是,事儿摆在那儿,想赖都赖不掉,他无可奈何地又欠了袁峥一个大人情。
还有……
久安低下头,去看自己手里的一块序令,那是自己清晨醒来时发现的。
这东西……应该是他的才对。
“哟……这不是袁七爷的序令么?”季川西将折扇一叶又一叶地叠好,然后凑近了脸庞,惊叹道:“弓射之时,原是齐青排的第一,可让袁七爷争了去,说是自己要射个数儿,怕让旁人先得了。”
……袁峥纷乱地四处看,焦躁地直皱眉,“你……你别逞能了,你要那什么劳什子序令,大不了我射的,给你便是。”……
久安愣了愣,随即抬手仔细地去看手里的序令,随后又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