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惑然地抬眼撩他,“怎……怎么不咽下去?”接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卖相不佳的碗中之物,嘀咕道:“不好吃?”
呼月涽摇摇头,这才咽了下去,接着哈出一口热气,思索着说道:“骄图,是第一个喂我的人啊。”
久安闻言抬头去看呼月涽,只见呼月涽兀自笑开了,还笑得挺开心,他又低下头,“嗯,我小时候生病,娘倒是经常来喂我。”
呼月涽坦言道:“我的母妃很早就死了。”
久安这么一听,忽地觉着呼月涽倒是有些可怜之处,大约是从小娘亲不在身旁,便生出了这么怪的性子,他小声地问道:“你还记得她的模样么?”
呼月涽拧眉,连想都不想,干脆就是一摇头,“我都不记得是不是见过她。”接着他眉眼带笑,“不过听说母妃生得好看极了。”呼月涽目光一亮,用完好的那只手一捏久安的鼻子,“和骄图一样。”
久安向后一躲,抬手揉了揉鼻子,又拿起勺子,他舀起一勺来给呼月涽送了过去,“那你想她么?”
呼月涽疑惑地反问:“她都死了,想她做什么?”
久安暗骂了一句,不通人情的不孝子,搅了搅碗中的东西,久安低声道:“吃吧,要凉了。”
“不过,骄图,你死了,我一定会想你的。”呼月涽认真地笑道。
久安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呼月涽,“嗯,你的蛊毒确然几次险些要了我的命。”
呼月涽诡谲地一转神色,挑眉对久安说道:“骄图,我喜欢你,舍不得让你死,何况那蛊毒又不是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