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选的副随连忙止住了手,忙问:“将军,卑职下手重了?”
袁峥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上你的药。”
新选的副随兢兢业业地又动起了手,这一回比上一回还仔细小心。
袁峥将目光放得很远,逼着自己去想那个火红的夜晚,过了片刻,他想得登时闭上了眼睛,用力地起伏了一下胸膛之后又凶狠地吸入了一大口气息,饶是弄出了大动静。
新选的副随哆嗦了一下,欲动又不敢动地僵在了那儿,满头冷汗地没了主意。
袁峥侧脸骂了一句,“你是木头?愣着作甚!”
新选的副随赶紧答应了一声,再次下手,手脚已精致得像做针线活儿了。
袁峥狠狠地压下胸口的那股蓬勃怒涨的乱气,神思也由此渐渐地清明起来,接着他冷静而坚定地想——果然是不能让,他当了小半辈子的霸王,前阵子一根筋儿搭错了才想去做君子,从小到大都没让过,怎么如今就得让了呢?!林壁堂又如何,他又不怕什么林壁堂!说不过他,难不成还抢不过他么?!连久安——那小子,他袁峥是要定了!
至于怎么要,袁峥目露凶光,心知呼月涽不久前是回了靖孛中路,那久安必是还在他手上。此人先是对久安下毒,后又当着他的面儿抢人,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