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傅思连手术服都没来得及换,哗啦一声拉开车门将手中的碗递给了傅澜川。
“喝了,快。”
“陆知呢?”他暂且还未丧失理智。
“好着,快。”
傅思催促着他。
傅澜川不敢耽搁,趁着自己还清醒着,接过傅思手中的碗直接一口干了。
血腥味儿从唇角散开。
刹那间,咽喉中有什么东西流淌过去,顺着他的喉咙进入他的四肢百骸,这个过程痛苦而又酸。
忍了良久,一口血没忍住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傅澜川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喝了一口陆知的血竟然能让他紧绷了多年的四肢百骸都得到放松,简直就是可怕。
难以置信。
他很像一个瞎了很多年的人,突然之间见到了光明,而那种光明是伤害他最爱的人得来的。
“二爷?二爷?”
廖南看着倒在后座上的傅澜川,看了眼站在车旁的傅思:“怎么办?”
“你先把人送回南山公馆,这种时候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作用。”
“那陆知呢?”
“有我在。”
...........
翌日清晨,陆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傅思趴在床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