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随着他的冷呵声通入大堂, 令人情不自禁心间一寒。
他坐卧高台之上, 沉吟不语。没有人敢抬头窥看男子的表情, 艳娘重伤未愈,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时间一长, 忍不住轻轻颤动起来。
女子曼妙的身姿看起来惹人心怜极了,然在这个所有人呼吸都放得轻尽若无的时刻,无人会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哪怕是台子上立于男子身后的,那个与她有七八分相像的黑衣女子。
虽已习惯, 然仍是止不住的心凉。
勉意克制住冷笑与颤抖, 艳娘那么直直跪着, 由着凉意透过膝盖, 传至骨髓。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个地方,毁地一干二净。
常常充斥媚意的双眸低下,掩藏着翻滚不休的,令人心惊的不甘与愤恨。
等待并不长, 只教人心焦。
高座上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下达了几个命令之后,男子才好似注意到低下的艳娘, “起来吧。”
他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漫不经心。“你那边的事务本座会令他人接手, 你先修养一阵。”
这是三句两句之间就把自己的权利给收了。
气血翻涌,胸口一闷, 艳娘生生忍住喉间的血腥之意,叩头应是。
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拿命来搏的东西就那么给了别人……
脸色苍白,半句不是也不敢说,艳娘就那么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