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袖口间的轻微触动。
于是眉梢一挑,易华终于笑出声来,朗声道:“我却是不愿祸害那些鱼虾的,”在女子露出得意之色时忽地转了口风,“可更不愿便宜了你们。”
“好,好得很。”气急而笑,声音甜腻腻的,却含着阴冷。小刀滑落在手中,艳娘抬手就是对着逍遥阁阁主一扬。
疾速射向易华眉心的小刀,却在尚未触及到男子时,就失了力道,摔落在一边。
“你来了。”完全没有惊讶,易华头也不回道,口吻熟稔。
“我果是不该来的,却是打扰了阁下与美人的夜会。”秦罗衣从暗处走出,尾随的是悠悠一叹息。
艳娘本就是一个美到能让任何男人都失神的女子,可秦罗衣走出来之后,她却蓦然间失了颜色。
秦罗衣的美,是一种比月色更为清冷的美,难以触摸,让人升不起亵渎之感。
只是她往常总是笑着的,同秦渊一样的笑,总会将这种美感刻意模糊胧化掉,让人难以察觉。
此刻她摇曳着绮丽繁美的衣裙,款款而来时,就仿若一个梦。
只怕此时除了易华无人欣赏。
直到看到秦罗衣泠泠的眸光,艳娘才反应过来,并且打了个寒颤,惊起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直至走到她面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
女子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暗流中是他们的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