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舟本来就怕,金夫人生产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颜侨这么一说,苌舟更怕了,说什么放松,苌舟根本就放松不了!
以至于颜侨阵法建立好了,苌舟却不配合,在灵力束缚下,苌舟还是忍不住挣扎。
颜侨不得不增加灵力,但这样一来,苌舟就更痛苦了。
疼痛紧密,几乎没有间隙,苌舟死死掐着床榻一角,指尖紧绷,直至泛白,他费力地侧了侧身子,眼眶泛红,声音发颤地唤着青毓的名字。
好似这样,痛苦便能减轻几分。
青毓等在殿外,内心的挣扎一点不比苌舟少,素来淡漠的眸子里显而易见的焦急。
青毓不断地在心中提醒自己,苌舟已然很疼了,他不能再进去惊扰苌舟,可是在听到苌舟间或几声痛呼,夹杂着呜咽唤自己名字时,青毓再也无法逼自己冷静。
他凝聚灵力,击碎了颜侨在殿门上的封禁,推开殿门冲了进去。
“你怎么……”颜侨一口气提上来,还没斥责出口,就见青毓半跪在床榻前,仔细地将苌舟的手指从床榻一角拉开,紧握在自己手中。
“苌舟,别怕,我在。”
听到青毓的声音,苌舟再也绷不住,哭了起来,“青毓……呃!我,我好疼!”
苌舟疼得浑身都在发抖,汗水混着泪水,浸湿满面,好似自水中捞出来一般。
青毓眼中明晃晃的心疼,堂堂冥王,在这一刻,眼眶竟有些湿润,他勉强压下心头情绪,另一只手替苌舟擦了擦眼泪,“没事的,我陪着你。”
兴许是青毓的话起了作用,苌舟仍是觉着很痛苦,但又恍惚没那么疼了,渐渐的,苌舟长出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