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侨没有了赶青毓走的理由,反手施术,再次将殿门封了起来。
不为别的,株镜总归是不能再进来了。
阵法扩大,颜侨又往阵法里加了些灵力,牵引着苌舟腹中的孩子离体。
这个过程比仙人正常生产要痛苦得多,苌舟只觉腰间骨头随着颜侨的施术被生生砍断,搅碎,拼合,循环往复。
下半身疼得几乎失去知觉。
苌舟从先前的牙关紧锁,不自觉开始咬自己的下唇。
青毓及时制止了他,将自己的手换了过去,“苌舟,别咬自己。”
苌舟疼得意识模糊,也不管在口中的是什么,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溢了出来,混着床榻间的血迹,浓稠得不像话。
苌舟另一只手被青毓握着,疼到极致,苌舟什么都想不起来,指尖猛地攥紧,深深掐进青毓手背之中。
青毓皱了皱眉,没吭声。
阵法再一次扩大,苌舟已然疼得麻木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苌舟脑海中时间被无限放大,一刻恍如百年。
终于,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洪亮有力,听着一点也不像早产的孩子。
殿内所有人,包括殿外的株镜都松了一口气。
苌舟意识混沌,再也撑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他怎么了?”
颜侨正要将孩子抱给冥王和苌舟看,便听得冥王稍显紧张的一句问话,他瞧了瞧苌舟的面色,又以灵力感应了一番,确认没什么大事之后,道:“他没力气,所以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