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嘉卉分明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李世民就是听懂了她的背后之语。
“原先高府那处的桃花树也不知道开得如何了,几十年了,只怕是早就不是我们最最初瞧见的那一棵了。”
长孙嘉卉的呼吸声渐渐轻了下来,五六息的功夫,李世民几乎以为长孙嘉卉就这么睡了过去,可脖颈处不断的温热却在提醒李世民不是这样的。
李世民没有着急开口,只是将视线落到了不远处梳妆台上摆得散乱的首饰与青黛,几乎是目光触到的一刹李世民便想起了昨夜他笑闹着长孙嘉卉的场景。
长孙嘉卉没有让李世民等太久:“可我们也不是最最初的我们了啊,你不再是李家二郎,我也不再是被赶出家门的孤女。”
“有承乾看着朝政,二郎今日便陪一陪我吧,不问俗物不问世事,只单单陪着我一日可好?”
李世民半搂半抱将人一并带到了梳妆台前的低矮小榻上:“今日无事,我只是观音婢的二郎。”
话落,李世民小心翼翼将人安置好一只手半揽着长孙嘉卉的腰肢另外一只在梳妆台上拂过,兴致勃勃地开口:“我来帮观音婢描眉吧,也好叫观音婢瞧瞧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长孙嘉卉推拒着笑着往后仰了仰身子:“我今日还要出门呢,这要是歪了斜了可如何是好?”
李世民已经拿起了小小的一颗青黛,神情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