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的并非是这样的虚名。”
长孙嘉卉将视线从屏风上移开,她将目光落到了四周的墙壁上,上头贴着些许的上书言事的奏章。
李世民倒是从不避讳这一点,不过更多的他还是贴在了自己的寝殿,如今他与长孙嘉卉同住一殿,他也是不愿有着关乎长孙嘉卉的闲言碎语传出的。
李世民见长孙嘉卉一言不发,他松开了人走到了长孙嘉卉身侧,顺着她的目光而去。
“二郎之心,轻易便可瞧出,便是连内侍宫女都是知晓的。”
李世民握上了长孙嘉卉的手:“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我最初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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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酒楼最上层角落,尹阿鼠正不耐烦地一杯一杯喝着酒。
李渊一朝倒台,上位的还是先前就与尹阿鼠结了仇怨的李世民,长安的人何其精明,逢高踩低,眼见尹家再无起复之态,对着尹府都是极尽奚落的,然而更为不幸的是,尹阿鼠此先得罪过了太多太多的人,如今一朝落难,除了踩上几脚的是一个都没有伸手帮一把的。
尹阿鼠从前的所作所为也是被翻了出来,本应该是按罪论处的,但是因为裴寂求情,更准确的说是裴寂背后的李渊的意思,这一回李渊格外强硬,兼之尹阿鼠确实没有亲自动过手,他直接将下人推了出去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没有将人送去牢狱,只是尹府的大半家财都充了公。
尹阿鼠看着自己身上朴素破旧的衣袍,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几月的功夫,一切都大变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