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檐扭曲阴森的笑起来,“殿下这么聪明,怎会听不懂?”
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萧岚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思绪随着晃晃荡荡地马车也是乱七八糟。
她吩咐车夫先去荣国公府寻邱赫,管事的告知萧岚邱和在军机大营,车夫再驾着马车前往军机大营。
得知萧岚殿下光临,邱赫命人将营地里帐篷收拾一番,那些男儿家粗犷甚至有一些邋遢的都收了起来。
得知萧岚问的是义子,邱赫的严肃的神情多了几分慈爱,“他初来乍到时大抵不习惯,学问跟不上就罢了,体能也跟不上,甚至不如萧茵殿下跑得快。夫子说他没有做学问的天赋,老臣教他武艺生怕伤出个好歹来,干脆就辞退了。”
魏驸马初入国公府的那几日,萧岚恰好染了病不在。国公府的学业是文武兼备的,唯有小郎君和小娘子的武课有些差别,小郎君的要更加苛刻。
“不过好在这小子有不服输的鼓气,再回来时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即便文学造诣依旧跟不上,但他胜在勤学刻苦,不论何时何地,手里都拿着一卷书。武学嘛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谈起这个,邱赫的眸中洋溢着欣赏和佩服,“他的年岁最长,虽然基础不扎实,但学的很快,简直就是天生的将军。”
“荣国公可有发觉后来的驸马和之前的有什么不一样?”萧岚思忖了半响,补充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邱赫想了想,“要说不一样那就是眼神。初来乍到的他眼神里都是稀奇和好玩,后来大抵是被温氏训狠了,归来时眼神就变了,看谁都是防备。”
看谁都是防备?萧岚陷入沉思。彼时外头传来校对的练习声,邱赫告罪请辞要去监督,萧岚也不久留,坐上马车回府。
看着窗外徐徐倒退的街景,脑海里闪过了一幕幕的走马观花。
驸马不喜欢她唤自己霖郎,甚至,在最近的几次鱼水之欢时,他一边又一边的要求她唤他夫君、郎君,就是不同意她唤霖郎。
那个叫韩元的年轻公子,不仅仅是眉眼和驸马生的相像,现在想来,就连轮廓也有一些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