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温檐拿起杯盖轻抚着杯口,袅袅茶香扑鼻。
魏瑾侧头看了眼,随即拿起文书,他再重新放下去,“一份陈情而已,皇上若没答应就是一张废纸,何况......”
他试探地凝视温檐,“魏夫人一向喜欢出尔反尔、过河拆桥,我又怎知我助他拿到了爵位,这张纸究竟是出现在皇上的面前,”顿了顿,黑眸越发深沉冷硬,几乎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还是我的坟前。”
茶烟飘过魏瑾的眼,却迷不住他的心神,这是他头一回在温檐面前洞悉出温檐的阴毒。
南宫思远若真的出事,外祖父的案子怕是永无昭雪,魏麟再袭爵,届时他已没了用处,正好温檐除之后快!
告诉温檐便是他阐明已有破釜沉舟的决心,“高氏母子的罪籍撤销,爵位也就奉上。”
这是底线。
温檐就是中山狼,便以己度人的笑了下,“我怎知你不会过桥拆板?”
魏瑾霍然起身,“我至今还是个黑|户,魏夫人这点把握都没就别和我谈交易了。”
言罢就往外走,恰到好处地耐心告謦果然引得温檐的挽留,“好,年关之前我将高氏母子带回京,只是不知是送到颐园呢,还是巡防营。”
魏瑾已熟知温檐试探的把戏,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身后果然传来温檐得意张扬的笑声。
人走茶凉,魏硕明的怒火终是压不住,“宗妇莫不是忘了与我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