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送母子俩上了马车,见马车驶离了很远一阵还不舍得走。
魏麟缺了根筋的心眼儿,见大管事越来越小的身影立于黑夜寒风之中,只觉的母亲是杞人忧天了,“您瞧他还在那呢,高门大户里的奴才就是主子的眼睛和鼻子,他这般重视我们,恰恰是因为温伯父重视我们母子。”
温檐一听就气的用手拧魏麟的耳朵,“他是要亲眼目睹将你这尊大佛送走才安心的回去复命!!”
魏麟:“......”
他捂着耳朵心道,有人想做大佛还没这个命呢!
“明日你跟着我再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檐心知魏麟那张嘴得罪了不少人,只得叮嘱他少说话。只要爵位落在魏麟的头上,于温庭禄也是百利无害,想通了这点她又踏实了许多。
“孩儿知道了!”魏麟想起魏瑾威胁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将魏瑾千刀万剐,“母亲为何留着两个流放犯?”
温檐白他一眼,“他们若是死了,魏瑾也就无所顾忌了!”
相爷府的荣盛堂,温庭禄靠在罗汉榻的左侧,李氏则靠在右侧,夫妇二人前方的垂帘外正立着躬身的大管事,他已问了所有在宴席上伺候的小厮、女使和仆妇,将宴席闹剧的整个过程拼凑的滴水不漏,就连魏家大郎在宴上偷偷瞄萧岚殿下才撞到了李家三郎都给发现了。
相爷寿宴是何等尊贵紧要的大事,怎会允许有糗事滋生?是以在宴席开始前,大管事一再叮嘱伺候的下人,既要好好办差,也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不想还真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