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绪烦乱,生硬地扔掉自己的关怀,正要推开他的手,就听裴铎回答:“没事。”
“嗯,没事就好。”
裴铎反手抓住她的手,俊逸的侧脸隐藏在光线不充足的地方,“婚礼都有什么风格?”
*
盛笳从北医下班后,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私厨。
Amora在靠窗的那张桌上冲她招手,“笳笳,这儿!”
盛笳坐在裴铎旁边,看见Amora热切的探究目光,有些不安。
“我可以叫你笳笳吧?我们上次在画展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盛笳点头,“我记得你。”
“阿铎说你们要准备婚礼了,我有个同学就是做这个的,很有经验,她待会儿也来吃饭,你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说哦。”
盛笳回头看了一眼裴铎。
Amora又道:“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要漂漂亮亮的才好,婚纱也要定制的,阿铎有钱,你使劲儿花才能满足他。”
盛笳笑了一下。
裴铎侧身,胳膊随意搭在她的椅子后面,像是把盛笳拥住了一样,“让我砸钱你这么高兴?”
“你别理他。他就喜欢当冤大头才来找我的。”
Amora挑着眉毛笑嘻嘻的,喝了一口面前的酒。
盛笳一晚上被Amora哄着灌了四五杯酒,脚步轻飘飘铎,回家换鞋时,裴铎扶了她一把,“别人让你喝,你也不会拒绝,傻不傻?”
“Amora又算不上别人。”盛笳扭头,眼睛亮晶晶的,眸子像是浸润在冰酒中。
才见了两面,就恨不得把半颗心交出去,裴铎没见过这么单纯的成年人,“当初在院里长大的时候,她就是孩子王,带着一群姑娘恨不得要造反,拿着跟棍儿像个猴儿似的。温馨提示啊,别因为她给你包圆儿婚礼的事儿,你就以后跟她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