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季文绛向路口望了一眼,目光阴沉下来:“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他拉着江临抄了远路。

等季文绛终于感应不到其他人的魔气时,江临才气喘吁吁地开口:“你...跑挺远啊。”

季文绛才发现江临一副累的急了的样子。他估算了一下,从郊外抄远路到他的居所,大概是……三公里。

“抱歉,师尊。是我有些急性子了。”他把江临扶进屋里,去给他倒了杯茶。

江临喝了几口茶,扶着墙站了一会,感觉终于缓过来了些。听见季文绛的道歉,他摆摆手道:“道什么歉啊。你这怎么能叫急性子呢?若不是你反应迅速,我们就要被发现了。”能在大白天随意活动的,除了之前追他的那群衍主,还有谁?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加之先前的气还没喘过来,冷不丁被茶水一呛,转过身去坐在床上咳嗽起来。

季文绛将手伸到江临背后,小心翼翼地给他顺气。

江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落在了季文绛的臂弯里。

季文绛的身子一僵,就着把江临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他靠在了床头上。

床头是硬的,刚跑完三公里的江临觉得不舒服,调转了个方向扑倒在一旁的枕头上时,才堪堪想起曾经自己在季文绛面前设立的人设。

太久没见自己的小徒弟,思念之情有些过激,一不小心就流露本性了。

不过好在季文绛看起来一直都挺适应的,没有困惑他的师尊为什么在他离开的一个月内换了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