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后,季文绛接着轻声说道:“我...现在我还不想见到其他人。”
江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季文绛身上还背负着“杀人”的骂名,在澄清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前,他肯定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同门的。
在他们与外界通话的同时,猎户已经在空地上转了好几圈,现在正准备往回走。
“他到底在找什么呢?”如果说是要打猎,那他身上肯定得戴着猎枪吧?可猎户身上什么都没有,连个袋子都没拿,看样子就不是出来打猎的。
季文绛像是看出了江临心中所想,坦言道:“如果他什么都没带出来,那只能说明他的执念不是打猎赚钱。”
“师尊,他还与你说过什么吗?”
江临回想道:“我记得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提到了要让谁上学堂这件事,不过当我问起时,他又说他没有说过这句话。”
“他家中曾有妻儿。”季文绛道,“不过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这句话像是个提醒,江临蹙眉,努力想从脑海中挖出什么信息出来,“猎户是不是还有个女儿?她年纪多大?”
季文绛的手中变出了个名册,他仔细翻阅了几页,道:“何蔚言,九岁,已逝。”
江临内心生出一丝惋惜,分析道:“九岁,刚好是能上学堂的年纪。”
“猎户说他要赚钱给女儿读书,但他女儿在猎户赚到足够的钱之前便被拐走,并且去世了。而现在猎户又念着“坟墓”二字。”
“他的执念,或许不是打猎也不是赚钱,而是找到他女儿的坟墓。”
“可是,”季文绛道,“这种被拐卖的孩子,很少有人为他们立冢。他们有些可能在死后被抛尸荒野,只能被野狼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