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香楼可不是你们这些穷书生给几两银子就能喝喝茶闲扯的地方,不让你们进来也是为你们好,免得哪天棺材本都当出去了还怪我们这的姑娘勾引你们。”

先前一个穷鬼卖光了身价为她的姑娘赎身,人家姑娘都不愿意和他走,那穷鬼便一脖子吊死了,事情传出去,吓得她的姑娘好几日都没有生意,打那事起,她就绝不放寒酸鬼进来,一个个整日装得再情深,兜里连三瓜两枣都掏不出来,还想要姑娘跟他过一辈子,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知怎得,明知这老鸨是在给消费者划三六九等,贺晚星倒觉得还挺“仁义”。

消费能力不足的直接拒之门外,总比搞得最后家破人亡的好。

她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似笑非笑道: “那以我们现在的年岁,能进了吗?”

老鸨笑嘻嘻地安排了两个年轻的姑娘作陪,提醒道二楼东边的水月阁被贵客花了大价钱包下,不喜旁人往来,其他地方只要无人皆可饮酒玩乐。

好嘛,二人撇下姑娘直奔水月阁。

“等等!”还未走至门口赵寂言就小声将贺晚星拦下, “屋里面有高手。”

他调整好气息蹑手蹑脚走至门口俯下身子贴着耳朵听了半晌,的确听见了贺兰文成的声音,只是说的内容,实在是听不清。

他示意蹲在不远处的贺晚星过来,还不等她起身,就被一个路过的酒鬼给纠缠上了,那酒鬼裤子只提了一半,还把裤腰带往她手里塞,贺晚星只觉得快要张针眼,嫌弃地直接给了他一脚,好巧不巧那酒鬼就扑在了赵寂言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