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双眸深情如水,如湖水般纯澈见底。
褚书颜完全相信他的话了,除非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裹紧身上的毯子,薄嗔着推他,“哦,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词,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褚致远上扬唇角,屈起指节,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快出去。”差点就沉沦进去了,想要原谅他了。
转念就批评自己的想法,写小说还有追妻火葬场呢,怎么能被他几句花言巧语收买了。
甲流不是普通感冒,也不是新冠,褚书颜说:“褚致远,我去次卧吧,传染给你就麻烦了。”
他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却是华信和食间小铺的主心骨,尤其现在是食间小铺的关键时期。
褚致远拉过她的手,“传染就传染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天只觉得咳嗽和发烧,半夜三更,甲流的另一大症状显现,浑身疼。
褚书颜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背上、肩膀、颈椎像是被大锤敲击一样,觉得自己此刻像捣舂里的年糕,正被木锤使劲捶打。
疼痛难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缓解不了。
身边的褚致远记挂着她的病情,听到动静,身体立刻坐直了,开灯关切问道:“是身上开始疼了吗?”
褚书颜蜷缩在被子里,额头上密密麻麻沁出了冷汗珠,嗓音里浓浓的哭腔,“褚致远,我想我妈了。”
生病的时候像一个小孩子,寻求妈妈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