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仔细一看，又发现程辞脖子上挂着的蛇已经被刨开了肚子，明显已经死透了。顾希琛松开拳头，缓缓松了口气。

见顾希琛盯着自己看，程辞咬了咬下唇，抬起手把苹果递到了顾希琛面前。

顾希琛看了两秒，转身走了。

程辞默默地跟在身后，眼圈都红了，脚上的袜子被各种尖锐的石头和树枝磨破了，白皙的肉露在外面，脚底板血淋淋的黏了一大块。

顾希琛又回到了那棵树下，双手环臂抬着下颌靠着树木休息。

程辞咬了一口果肉，立刻被酸到面部表情失控。

爱情让人又苦又涩，苹果也是。

他重新点燃了火，用匕首切了一半蛇肉下来串在树枝上，然后添柴开始加火。

肉香逐渐飘了出来，程辞单手捏着苹果，把果肉捏碎，挤压出里面的果汁，悉数淋在蛇肉上，然后满意的闻了闻香味。

顾希琛眯了没多久，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自己的裤脚。

他睁开眼，头顶一只花，一条盘旋在面前的树藤贱兮兮的摇摆了起来。

顾希琛定睛一看，花瓣中央放着一个用香蕉叶包好的，热气腾腾的蛇肉。

除了看上去有点焦黑，还有莫名的散发着一股烂苹果的味道之外，还是挺诱人的。

顾希琛扭头扫了一眼程辞。

程辞仓促的收回目光，蹲在火堆旁用手里的树枝在地上画着圈。

顾希琛伸手取过花瓣上的东西，笔直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