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堂内议论纷纷。

谁不知道,这三年一次的选拔比赛对于年轻一辈来说有多重要。

那两人忍着疼痛抬起头,眼神里都是不甘,可谁都没敢说话。

他们就好比是要进京赶考的文人,本来有着被天子看中的大好前途,结果临到京城了才发现,上头有人看不惯你,要剥夺你考试的权利,且那人地位你无法撼动,只能吃下这黄莲哑巴亏。

程正杰听出了这老头要把这扣帽子的大锅甩给了自己,他谦谦有礼道:“这毕竟是一旗的人,我不好拿主意,李老看着办便好,只不过,都是孩子,吃个苦头便算了。”

程正杰说着便从坐椅上起身,抬臂看了眼手表又道:“小儿的玉佛也已拿回,天色渐晚,我们也不便多留,李老留步,正杰这便告辞了。”

只要他跑的够快,这屎盆子就扣不到他头上。

白胡子老人笑呵呵的同程正杰一同起身:“现在的小兔崽子不罚不行,程老弟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家安逸一个交代。”

两人互相恭维着走出惩戒堂。

程安逸回头看了眼这次事件无人在意的真正主人公。

离绥立在跪趴着的两人旁边,身姿一派从容,没有一点被洗清冤屈后的开心,有的只是看淡红尘的孤寂感。

片刻,他收回视线,随着程父一起出了大门。

白胡子老人在程家父子走后立马变了脸,回到惩戒堂怒斥着两人:“你们俩是有多蠢啊,对同门欺辱打骂不说,还舞到了二旗那里,还被人抓住了手脚,你们可真行啊!”

“以后要是再有此事发生,一律剥夺一旗的身份,永生不得升。”白发老人脸上正是戾气之色,扫视堂内一圈后接着道:“所有人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