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仞觉得自己很可悲,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傅仞集聚能量,再一次握住沈致的手腕,望着沈致略微失神的双眼,问道:“乖宝,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过我吗?”傅仞不死心地重复问道。
沈致心底没有答案,他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傅仞。
他真的不知道。
傅仞的读心术好像失效了,他什么都读不到,只有空白空白。
“没关系”,傅仞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沈致,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沈致睁开红肿的眼皮,望见傅仞眼底深切的悲戚。
沈致不懂这种感情,在他的世界,活着就是最重要的事。
从他有意识的那天,他身上就插满了各种管路,不知名的液体日日夜夜涌入他的血管。
在十岁之前,沈致甚至不知道有白天黑夜,因为实验室的灯总是彻夜长明。
沈致也从来没有吃到过正常的食物,他不清楚自己是否失去了正常进食的功能,不过,食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再后来,他被放出了实验室,祁同业接手了他,教他学习为他学历镀金,让他进入蓝岸。
做实验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实验室,只不过小时候是别人用他做实验,长大后他用自己做实验。
沈致也忘了他是怎么认识的傅仞,可能是祁同业告诉他,给他定下了一个结婚对象,让他出去交往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