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一步一步,走得极为沉稳,背上的人似乎困极了,发出微弱的鼾声。
殷南握着沈致的腿弯,轻嗤,“猪。”
又能吃又能睡,干啥就喊累,可不就是猪。
许是殷南讽刺声太大了,惊醒了沈致,又好像没有完全醒。
沈致头搭在殷南宽阔的背上,仿佛回到蒋东升之前背他回家的日子,熟悉得几乎使他落泪。
他们是一个人,沈致为这个事实感到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失去蒋东升。
沈致绵软的胳膊绕过殷南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肩膀,闷声道:“以后要好好对我,要宝贝我,不许再欺负我了。”
殷南还是走着,像是没有听到沈致的话。
沈致见他不理自己有些生气,圈起胳膊用力勒着殷南的脖颈,感受到身下人步子不稳,才软软开口:“听见没有啊,蒋东升。”
殷南趔趄下,步子随即恢复稳健,他有点想笑,笑沈致跟小孩子一样还在用这些幼稚的小把戏,笑沈致要求简直无聊透顶,没有人会把他的要求当成誓言对待。
可殷南又笑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沉默。
因为沈致是对那个傻子说的,那个傻子会无条件答应沈致一切要求。
而殷南不是那个傻子。
沈致迟迟听不到答复,在殷南背上不满地挣扎起来,揪着他的耳朵忿忿道:“我是你老婆,你应该好好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