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不讲道理的话。

殷南的耳朵被拉扯着,沈致声音不大却足够穿透耳膜。

殷南心弦绷紧,低低“嗯”了声,像是承诺又像是敷衍。

声音小得听不清,可沈致清清楚楚听到了,被保证过的沈致继续软软趴在殷南背上,亲亲切切搂着他的脖子。

他就是蒋东升,只有蒋东升才会答应他。

沈致往前窜了窜,亲了下殷南的耳朵,老老实实等着殷南把他背回去。

殷南耳朵传来湿润的潮热,一闪即逝,殷南无意识动动耳朵,抬步向黑暗中走去。

沈致回去之后就精神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殷南承诺的效用。

“你去做饭,我饿了”,沈致坐在炕边,两条细腿晃啊晃,颐指气使地神情让人恨不得打他一顿。

殷南眼中划过暗芒,“沈……”,刚从牙缝挤出一个字就被打断。

什么叫得寸进尺,沈致玩得炉火纯青。

沈致双手合十,眨巴着眼,可怜兮兮道:“我真饿了,你就再做一次嘛,我还想吃鸡蛋。”

殷南:……

殷南甩门而出,门被关得震天响,沈致美滋滋躺在炕上,听着殷南到了厨房呼哧呼哧地拉风箱。

这不还是做了吗?

半个多小时后,殷南黑着脸把饭端上了桌,“吃,你要是吃不完,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嘁”,沈致才不信。

沈致吃得开心,不用他做饭,他吃什么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