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全身心都被蒋东升占据,没有看到蒋年变化的神情。

沈致走进屋,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寒风,屋里就是暖如春阳的热意,蒋东升过冬前就拾了一院子的柴放着,就是为了冬天时时刻刻烧着炕,不叫沈致冻着。

这些日子都是李翠娟过来帮忙点火炕,屋里的温度似乎能把人热化了。

祁温言也是第一次进来,就被突如其来的热意打了个哆嗦,艳羡地感受着屋里的温度,又想起西屋冬天点着火炉都跟冰窖似的,祁温言眼中划过一抹记恨。

蒋家真是偏心,给自己置办的家具是华而不实的木床,冬天冷得骨头疼,给沈致就是贴心火炕,热得撩人,真是不公平。

祁温言全然忘了自己当初看东屋火炕瞧不上眼的模样。

祁温言压制住自己的愤愤不平,反正以后迟早都是他的。

祁温言扯着嘴角又变成殷南这些日子常看到的样子,温柔、能干的好脾气,祁温言蹲下身,“大哥,你不方便,我帮你脱鞋。”

殷南自从入住魔界后就被魔仆伺候,一时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是殷南看过太多想要爬床的卑微妖物,眼里遮不住的贪婪让他恶心,眼前这人拙劣掩饰简直一戳就破,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不知道谁给他错觉认为可以勾搭自己。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殷南眼底杀意闪过,重明镜这次真是选错人了,竟然选择了如此令人恶心的家伙。

殷南无意看向门口,沈致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眼睛都哭红了,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还不如他魂魄看上人,即使蠢笨又任性,直接大胆的献媚倒是别具一格,最起码他没有这么厌烦。

“不用了”,殷南拒绝了他,转向沈致,“你来给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