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河王的兵马无疑。
闻澄枫回身一笑:“你竟秘密撺掇清河王谋逆,看来是朕小瞧你了。”
“皇兄谬赞。”闻槿妍如今望见清河王的军队,他心里最后一丝担忧闻澄枫反扑的顾虑也没了,仰起头,说出的话比适才更大胆且自信。
“但皇兄这话说的不对,我并非谋逆。而是你自登基以来,稷荣州数地灾祸频发,久久不能安定,实乃因你生为不祥煞星之命,却妄图染指江山,引上天震怒,降祸人间。如今,你知己过,为黎明苍生之福泽而退位让贤。”
闻澄枫眉梢轻轻挑动,这是替他把禅位诏书的内容都想好了啊。
他扬声下令:“传朕口谕,开城门。”
楼下守城士兵分别拉住左右两处门环,使上巨大力气向里侧缓慢拉开。
闻槿妍炽热目光紧紧凝视着穿透城门洞的如水月光,内心无比得意。就算闻澄枫曾是父皇亲册的太子又如何,就算他曾势如破竹攻破南越又如何,到最终,这皇位不还是自己的囊中物。
双生子本就不祥,不能双双存活。
闻澄枫生出红发,便意味着他才是真正的不祥之人,是该被扼杀的那一个。
闻槿妍自十二岁那年就认定,这天下,本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如今忍辱负重六年有余,他终于可以脱掉伪装身份的别扭女装,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不叫谋权篡位,而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