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梧:“……”
她那是怕闻澄枫吗,不,她是怕十大酷刑。
说起来,如今倒是躲过后者,性命安然无忧了,可虞清梧却忽而生出一种剧情并没有实质性改变的错觉。就眼前形式而言,自己保不齐依旧会折在闻澄枫手里。
“姐姐在思考怎么编故事吗?”身后人徐徐出口的语气轻柔,眼眸含笑点点,甚至神色有些宠溺,如果不细听他薄唇吐出的内容,定会叫人误以为是最亲昵的情人耳语,“不着急,姐姐慢慢编,我都等着。”
虞清梧霎时被他话中浓烈的嘲意刺痛。
编故事?
原来在他眼里,只因为那么一丁点捕风捉影的细节,就可以把自己当年对他所有的好都轻易抹灭,就武断地以为自己如今所有的解释都是虚情假意,满口谎言?
虞清梧被气得心脏犹如窒息般疼痛。
她突然抬臂握住了闻澄枫始终捏在自己下巴的手,铆足了劲儿将其重重甩开。
而后转过身仰头直视男人的眼睛:“你说的这些,很难理解吗?”
闻澄枫微微蹙眉,不知是在不满她的反问,还是不满她甩开自己的手。
虞清梧跟他摊牌了,坦坦荡荡:“我想待你好,从第一眼见到你时便想待你好。可那会儿你不过是一个被北魏抛弃的落魄皇子,我若将善意流露得太明显,你要宫中人怎么看我?要他们怎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