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回想起来,她发现太后的字字句句她都还记得,反复回忆着,最后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虞砚以为自己弄疼了她,慌张地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明娆不答,噙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虞砚手足无措,将人搂进怀里,好在她没有推开他。

手抚着明娆光洁的背部,正要说点什么,肩膀一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他眉头都没皱,只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待她发泄完,才温柔地吻去女孩眼角的泪痕。

明娆抽抽搭搭,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埋怨地看着虞砚。

带着哽咽的哭腔,她终于开口:“从前是不是也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她只问了这一句,虞砚便知道了她在介意什么。

搂着人反复地哄,一遍一遍澄清,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说了大半宿,才把人安抚好。

夜深人静,虞砚低头凝视女孩睡脸,后知后觉,她这大概就是在吃醋吧。

吃醋啊……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小牙印,愉悦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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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半个月里,凉州城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关于安北侯的乐事。

也不知这位侯爷是哪根筋搭错了,亲自登门拜访了城中小半数人家,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书香名门,亦或是本地富绅、百年望族,皆得到了安北侯的垂青。

他顺着街道,一家一家敲开了门。各家家主受宠若惊地迎出来,虞砚就站在门口,拎着剑,冷着脸,一脸烦躁地说道:

“你家可有适婚女子?”

家主们懵然一瞬,未来得及惊喜,却见虞砚抖抖手腕,将利刃露出刀鞘几寸,将剑指向众人,又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