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

施让寒毫不质疑,轻轻闭眼凑近吻住南鹤的唇,两张唇相互接触,柔软又细腻,气息已然交融。施让寒抿唇,眉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含糊道:“轻点,我我有点怕。”

南鹤垂眼,双手悄然绕过他细瘦的腰身,逐渐收拢。

“好,别怕,别怕。”

夜色如水,紧闭已久的卧室门响了一声,被人从里拉开一条缝,暖黄色的灯光从缝隙里倾泻而出。南鹤套了一件宽大的睡衣走出来,在客厅的抽屉里翻出医院里带回来的药,接上一杯温水返回去。

施让寒双眼迷蒙地躺在床上,被子从脚盖到肩膀,将一身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吃药了。”

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南鹤扶起精疲力竭地施让寒,笑了一声:“很累吗?老婆。”

“老婆”两个字让施让寒眉间一动,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

"有咳咳咳,有点累。"眼睛坏了,他的嗓子却没坏,被人刻意作弄哼唧了满夜,现在已经嘶哑不堪。

“吃药。”

施让寒就着南鹤的手喝了一口温水,突然道:“事后吃药,像避孕药。”

南鹤的手顿住,颇为好笑地看着施让寒:“什么?避孕药?”

施让寒问道:“不像吗?”

南鹤:“也许有点像,你要是能生,不用吃。”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陡然戳中了施让寒的心,霎时间嘴里的水都变得苦涩起来,吞在喉咙里的药陡然作乱,施让寒捂着嘴反胃干呕,药片吐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