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不觉得麻烦,不甚在意道:“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那怎么可以?”

“没事的,你看你吃的饭菜都是我用干净筷子夹的,没什么影响的。”

施让寒吃饭的样子很斯文,甚至能从中品出一点乖巧来。他身形瘦弱,却很白皙,退了烧脸上身上也不红了,肌肤看起来很细嫩。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却给人一种脆弱破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去好好呵护他最起码是将他当成温室花朵,精心饲养。

此念头一出,南鹤都被自己的吓了一跳。

继觉得施让寒声音好听、身娇体弱,现在他又觉得施让寒应该当温室里的花朵了?

南鹤闭眼甩去脑海里的不当念头,作为几乎是陌生的双方,他怎么可以如此越界!

施让寒吃相斯文好看,胃口也不大,只吃了浅浅一小碗饭就放下了筷子。对于生病的人,没有胃口也是正常的,南鹤并不喜欢在饮食多少上催促劝导他人。

见他吃完就给他递上擦嘴的湿巾,南鹤将医生开的药按照用量抠出来放在施让寒的手心,“我倒杯水你来喝药。”

掌心痒痒的,像是几片羽毛扫过,施让寒握紧了手心:“嗯。”

饭菜是热的,床是干净柔软的,药片也是数量正好放到手心来的施让寒暗想:他这个护工请的也太划算了,无微不至到这种地步了。

趁着水温度降下的时间,南鹤迅速将剩下的菜和饭风卷残云一般吃完,收拾好东西后将吃完药的施让寒放置到床上。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课?”施让寒没忘记他还是个正读书的大学生,出声问道。

“嗯,明天早八两节小课。”南鹤回忆着说,“护士说你今晚有发烧的可能,我留下来一夜,免得你又继续高烧不退,明天早上我再离开。”

“你可以回去的。有事我会按铃叫护士的。”

南鹤看他:“你记得你今天在床上,我是先帮你穿衬衫还是先帮你穿裤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