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南鹤也不仗着他看不见就欺负他,坦白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是淡粉色,我就没用,你介意颜色吗?”

施让寒:“我看不见。”

南鹤笑了一声:“看不见我也要告诉你一声。看不见和不知道是两回事,不然不就是欺负你吗?”

“我不介意。”施让寒说,“我喜欢粉色。”

“是吗?”南鹤挑眉,想起了他妈正在给他织的粉色毛衣,心道:他们俩是投错胎了,适合他妈妈一切淡色粉色的儿子也许是这个,“我还买了一包消毒湿巾,我把凳子擦了你坐在凳子上,我换一下被套。我还有一套不用的被芯,明天也带过来。”

施让寒的手搭在南鹤的胳膊上,慢慢站起身。

他们离得实在很近,近到以施让寒的听力足以听见南鹤的有规律的心跳声。他的体温也传到他的身边,刚才的冰凉和寒意霎时间消散了。

坐在凳子上,听着窸窸窣窣的换被套声音,施让寒不自觉攥紧了袖子。

还是在医院,还是在病房里,这一刻他却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好了,坐床上吧。”南鹤说,“先吃饭。”

两菜一汤,都是清淡的口味。

南鹤介绍说:“乌鸡黄芪汤,油都撇掉了,很清爽。素炒油麦菜,还有一个虾仁黄瓜炒鸡蛋。都吃吗?”

施让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