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回答落在傅重光的眼里,就是变相的默认。傅重光冷笑一声,面色恢复如常,靠在床头等待南鹤出来。
对于傅重光来说,他不怕南鹤要什么,就怕他看似什么都不要知道了他的真实目的,他也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至于心底那簇骤然出现的不悦,傅重光下意识将其忽略。
南鹤从浴室出来,顺便在衣帽间拿了袜子和西装搭配的皮鞋。
“穿袜子了。”南鹤手上拿着白色的薄袜子,动作轻柔地抬起傅重光的双脚,忽然顿住。
见他盯着他的脚趾,偏偏自己动弹不得,傅重光皱眉:“怎么了?”
南鹤看他。
傅先生曾经的冷清淡漠现在是一点都不继续保持了是吗?语气都夹杂着薄怒。
“指甲刀呢?”南鹤的手指在他有些长的指甲上摸了摸,“平常指甲是谁修剪的?”
傅重光自尊心极强,连换裤子和洗澡这种难度极高的事情都坚持自己做,修剪指甲又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南鹤想到这点,很难想象双腿毫无知觉的傅重光是怎么做到的。
“在抽屉里。”
南鹤从抽屉里拿出指甲刀,垂眼给他细致地修剪指甲。他做这些需要精细的事情,似乎向来很擅长,从大脚趾开始,到小脚趾,动作间透着仔细和认真。
傅重光的脚趾也是没有感觉的,只是他就这样看着,好像能想象到脚趾上传来的触感。
修剪完指甲,南鹤将指甲盒子了的碎指甲清理进垃圾桶里,拿出袜子给他穿好,又给他穿上皮鞋。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极了。
傅重光看着他深邃沉静的侧颜,心里猜测他也许也这样照顾过董茗臻,才能如此熟稔。
“去洗漱。”南鹤抱起他颠了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