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不仅仅是一只刺猬了,他是包裹着一层坚硬外衣的糖,里面再甜再可口,他也不愿与向着外界透露半分,只用坚硬的外表保护住自己不被人轻易夺走。

真磨牙啊。

然而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亲手敲碎他的坚硬外壳,让他被迫打开自己,被迫崩溃。

唇舌分开,南鹤伸手拭去他唇角的湿迹。

“去吃早餐。”

他像摘了花就跑的窃贼,傅重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靠在轮椅上平复气息,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楼下,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各种各样的早餐三明治、切开的白煮蛋和白煮虾,以及没什么热气的糖色煎肠。

“吃这个?”南鹤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

“你不喜欢可以重新做。”傅重光拿起叉子,准备用早餐。

南鹤摁住他的手:“傅先生要不要尝一尝我做的早餐?”

“好。”傅重光从善如流地放下刀叉。

南鹤喊了一声:“5544!”

不到三十秒,一只黑白的奶牛猫臭着脸出现在楼梯转角处,粗着嗓子鬼叫:“神经病!我刚睡!”

南鹤道:“过来吃早餐。”

5544骂骂咧咧得胡子直抖,喵喵喵地跑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