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走了两步,靠在浴室的门上,仔细听着卧室里的响动,以防发生什么摔倒的意外。

他的耐心很足,在浴室里等了将近十多分钟,才听见傅重光扬起的声音:“出来。”

南鹤迈开长腿走出去,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容。傅重光已经穿上了衬衫和裤子,只剩下马甲和外套搭在床沿上没有动,大概是觉得自己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傅先生还是穿西装更好看,看见了就想脱。”南鹤笑着凑近傅重光,拿起床上的马甲,“伸胳膊。”

穿上了最里层的衣服,傅重光就像穿上了抵挡伤害的盔甲,神色都从容很多,他没有推拒,伸出胳膊让南鹤行动。

马甲穿上,扣上纽扣,南鹤抱着他起身将他放到轮椅上:“去洗漱。”

轮椅带可升降,只是南鹤在一旁就不需要上升了,牙刷上挤牙膏递给傅重光,干净的带着阳光味道的毛巾沾了热水放在一旁。

“需要修面吗?”

傅重光哪怕即将步入中年,并不会一夜醒来就长胡茬,脸庞干净,他含着满嘴的泡沫摇头。

南鹤就在一旁,看着他洗漱,最后为他整理好的头发。

“傅先生真辛苦啊。”南鹤道,“牙也刷了,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早上不是没有被亲,轻轻地触碰一下,傅重光并没有什么压力。他点头:“可以亲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先问。”

南鹤笑眯眯:“傅先生对我真的很宽容啊,对其他人也这样吗?”

傅重光蹙眉,还没说话就被人堵在了喉咙里。继被压在轮椅上难以动弹后,下巴也被人挑起,重重地亲吻过来。这不是亲,严格意义上算是吻。

使用同款的牙膏,口腔的味道也是同款,清新带着甜味的樱桃香,在舌间齿上被搅匀,像是共同吃了一颗甜美的樱桃。

傅重光对于这方面也是颇为冷硬的,无论多难以难受,都不轻易地发生声响,最多死死攥住他的手臂,吐出一口灼热混沌的轻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