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鹤也不勉强, “那我给你找一套衣服出来, 今天系这根领带。”酒红色的领带轻飘飘地落在傅重光的面前的被子上, 傅重光看了眼,对此也没有其他的想法,答应了。
在衣帽间拿了一套适合工作穿的墨色西装套装,搭配酒红色领带正合适。西装套装放在床上,南鹤道:“我去浴室洗漱,穿好了就叫我,我抱你下床。”
傅重光:“嗯。”
他的强势和冷硬是毋庸置疑的,却又在某些小问题上几乎对自己言听计从,这给南鹤一种感觉,一种他很乖的感觉。
一个三十多岁的居上位者怎么能用乖来形容,南鹤笑了笑,走向浴室洗漱。
南鹤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傅重光才收回目光拿起床上的衬衫,他套上衬衫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西装裤。
坐在床上尚且不感觉身体有什么问题,只是稍微动一动就感觉到从尾椎骨到腰间,以及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完全没有知觉的下半身。
只是稍稍套上西装裤,傅重光的气息就极度不稳,额头上沁出小颗小颗的汗珠,只是他半点声音都没发出,皱着眉将慢慢穿衣服。
浴室里备用的洗漱套装,南鹤刷完牙洗完脸,就靠在洗手台上静静等待傅重光出声。
傅重光像只优雅的白虎,这点他也许感觉错了——他只有一半灵魂像庞然大物的白虎,另一半灵魂,更像是一只刺猬。
满身尖刺,强势地命令他关灯,藏起他满是伤痕甚至已经萎缩难看的腿。强硬地不需要帮忙穿衣服,哪怕自己也许会很艰难。他竖起尖锐的刺提防着一切,小心翼翼将自己的伤处藏起来,似乎被人看见就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