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的眼眸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柔色:“嗯,谢谢。”

待他走远,门口的军雌守卫热烈地讨论起来。

“刚刚上将是从那架飞行器下来吧?居然有雄虫会送雌虫回来!”

“对方是上将啊,那是应该的。”

“什么啊!有些雄虫十分无礼呢,星网上”话在这里止住,都不敢再往下聊。

谁都知道拉斐西尔上将受伤已经一个多月了,星网上铺天盖地的恶意评论,雌虫与亚雌指责没有保护好孕腔是对自己和未来雄主的不负责任,不少雄虫趾高气昂地表示没有孕腔的雌虫就算是上将也只有被玩弄后抛弃的命运。

说得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然而与拉斐西尔上将即将匹配婚约的尤利西斯家族却从来没有在星网上发表过半句评论,哪怕是来到军部行政大楼看望安慰,都不曾有过,实在让虫不知说什么是好。

等等——那刚刚拉斐西尔上将是跟谁约会去了?

也许不是尤利西斯家族的雄虫,那会是谁呢?

南鹤回到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飞行器停在车库里,南鹤拎着酒红色的外套悠闲踏入家门。

换了鞋来到客厅,就见家里六只虫都在,珀恩面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希瑞抱着幼小的阿曼脸色灰白地跪在地上,其余三只雌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洛米战战兢兢地抱着乔安的腿。

阿曼满脸泪痕,胖乎乎的身体哭的一颤一颤的,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