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南鹤拒绝。
许清失望地轻哼了一声, 报复般地咬了一口南鹤的脖子,“那就回去吧。”
刚刚衣物全都架起来烤干, 穿在身上暖和极了。走出洞穴的那一刻, 夹杂着细雨的凉风迎面袭来,许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冷。”
南鹤脱下外衣穿在他的身上:“我背你下山?”
“我跟着你就好, 天暗了路滑。”许清轻声道, 拉着南鹤的衣角, “走吧, 再晚回去娘会担心的。”
南鹤回头,表情意味不明:“娘?”
“不应该叫娘吗?还是应该叫伯母吗?”许清失落地垂眼。
“叫娘不错,我们成亲后也去岳母岳母那里烧点纸钱,祭拜一下。”南鹤点头。
许清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
他最爱南鹤的这一点, 无论表面是坚硬冷漠还是桀骜不驯,他的骨子里永远流淌着让人惊叹舒适的温柔与周全。
不刻意, 不过分, 恰到好处。
天色渐暗, 山里更是阴森得看不清路。
元宝背着肥兔子快乐地跑在前面开路, 跟着它很快就能到家。它刚刚烤干的毛再次被泥巴染成土黄色, 从花狗变成了黄狗。
乌云遮月,在雨势再次变大时,两人终于走到了山脚,两个泥巴人和一只泥巴狗回到了家。
原母点着灯坐在门口,被脏兮兮的元宝扑了个正着。
“天爷啊!你们终于回来了!”原母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已经烧了水,你们快去洗个澡来吃饭了,一天没吃饿着了吧?”
走到灯下,却见自己满身泥巴,原母头晕目眩地看着歪着脑袋的元宝,“元宝也该洗澡了!快,你们去洗自己,我去洗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