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太柔弱,太需要被人保护了。

“锅里的水烧开了, 洗个热水澡吧?”南鹤轻声问道,许清披散的长发已经绞干了, 他只脱了外衣, 里面纯白的亵衣还是湿着的,“你们光顾着说话, 衣服不换吗?”

许清咳了一声:“伯母找了件新衣裳给我, 我不要,我穿旧衣裳就好了。”

南鹤定睛一看, 原母手上的衣裳果然是他前段时间才买回来的新布做的, 走过去拉着原母站起来往外推。

“你就这一件新衣裳还是等着我成婚的时候穿吧,我来找衣裳给他换。锅里再添两瓢水, 我还煮着药, 你去看看。”

他少年时的衣裳都在收在柜子里, 之前想扔掉被原母留下了, 说这都是他穿过的用来怀念。他也不知道是怀念什么,他不还活着吗?

原母离开房间后,许清很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神态也变得松弛, 懒懒地靠在床头,有种在坐月子的感觉

等等, 他为什么会这种想法, 他看过他人坐月子吗?

南鹤甩掉脑海里奇怪的东西, 从柜子深处找出几件比较柔软的尺寸较小的外衣:“我这里只有短的。”毕竟是猎户, 穿着长衫到处跑也不像话。

回过头, 就见许清抿着唇露出两个小酒窝,乖巧地坐在床上,那双琉璃一般的漂亮眼珠仿佛看得见一般正对着他。

南鹤走过去坐在床上打开两件衣裳:“这件是麻布的,较为软和”

口中的话顿住,许清的手轻轻顺着他的腰像只鱼儿一般往前滑,直到他的腹部停留住,整个人也如粘人的小猫一般从身后拥住他。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