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直面而来,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将他撞得一个趔趄,然后目不斜视地越过他而去。

张禄生只觉得肩膀一疼,低头看衣服,淡色的长袍上赫然有道恶心至极的油污印记,顿时大叫一声像猴子一样跳起来。

一连串大动作直接将身边的许二婶子撞下了河,许二婶子慌忙间抓了一把,连带着张禄生自己也跟着翻进水里。

南鹤:“”

林禄生与许二婶子在已经涨到成人胸口的河水扑腾,大口喝着河水,狼狈地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南鹤皱眉,放下肉就要跳下,就听桥对面传来一道甜腻迷惑的嗓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清杵着盲杖站在河岸上,手里牵着脖子上套绳子的元宝。

河风渐大,许清的发丝与长衫都在飞舞。

吐着舌头的元宝看到他,一双狗眼顿时睁大,猛地摇起尾巴,挣扎着要扑过来。

“元宝”许清拽紧手里的绳子,慌张地想要制住它,“怎么了元宝?”

纤弱的身形在风中摇晃,再走一步就是湍急的河水。南鹤看了眼远处已经赶过来救人的村民,河里两个人暂时淹不死,连忙向着要被元宝拽跌倒的许清奔过去。

他甚至不敢喊一声呵斥元宝,虽然才见过两次,他确认元宝有些傻傻的狗来疯,要是让它拼尽全力将许清带进了河里,那才是祸事!

——果然,元宝“嗷呜”一声,吐着舌头甚至站起了两只前爪,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