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许二婶子心里一动,只是她哥哥那边要怎么交代,张家上上下下料理一家事务,一个瞎子怎么完成?
“家里的事他一个瞎子,怎么帮你做呢?三个侄孙儿那么小,他能照顾吗?”许二婶子苦口婆心劝道,“禄生你别忘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是什么?没有人帮你打理家事你怎么安心读书啊?”
张禄生想起那惊鸿一瞥的脸,这样的容貌如果因为被虐打而露出痛苦又难以忍受的表情,该有多动人?光想一想,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不会做可以学,我会让他一样样都学会做好的。”张禄生舔了舔唇,神色间有些迫不及待,“姑姑,你快去给我安排吧,越快越好,这可是关乎我们两家的喜事,我爹那边我自己去说。”
许二婶子见他对许清真的着迷,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咒骂那个不要脸勾引他侄子的瞎子。
他一定是知道她带着侄子在村里走动,才故意出现的!
不要脸的小贱人,跟他娘一个狐媚样!
人已经看好,张禄生也没有耐心去看其他的了,就算看了他也看不上眼,两人便一同往回走。
南鹤拎着从村口买来的新鲜猪肉回来,横在河流上的木桥窄小,撞上张禄生与许二婶子。南鹤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妇人就是他当出去镇上坐牛车时遇见的吊梢眼的精明妇人。
木桥窄小,两边人在桥中央停住。
南鹤刚要返回让他们先走,就见妇人身边书生模样的男人嫌恶地从他手上的猪肉撇开视线,伸开袖子捂住口鼻,一副犯恶心的模样。
退后的脚步顿住,南鹤神色如常地向前走去。
张禄生本就不想退让,他考上秀才以来,在哪里不是高人一头,这人高马大的壮汉居然对他不避让,没看见这个木桥窄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