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抖了抖伞,推门远门走进去。

乌云笼盖,天色已经黑透了,南鹤开灯许久,往常在门口等待投喂的小傻子却不见身影。

南鹤打开阳台门,夜色下也无处可见那个小傻子。

难道是睡觉了?

又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人影,南鹤心里算了算,脸色突变拿起伞找了出去。

靠北,近水,隔壁江家不是北方,哪里有水位呢?暴雨天更是处处都是水。

伞撑开就被风刮歪了,南鹤无法,可怜又无能的伞被南鹤丢在了路边。旧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黑夜只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南鹤往北走去,北边临近旧城区小学的地方有座小水库,走过去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江聆?”

“小傻子?”

南鹤胡乱喊。

暴雨冲刷,吵闹又寂静的夜里没有半分回应。

水库的上边有座破旧的水泥屋,灯光微弱,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砰砰砰——”南鹤的心脏狂跳起来,钟鼓雷鸣。

越靠近水库泥土越湿润,南鹤的脚插在泥土里险些拔不出来,他抓着地里的桑树爬了上去。

水泥屋只点了一盏灯,灯光昏黄,站在窗外的南鹤目眦欲裂——浑身湿透满脸烧红的江聆躺在水泥屋的破床上,裂着一口黄牙的男人伸手在江聆的身上摸索,拉扯着他衣服,江聆迷迷糊糊哭着推开他的手。

“轰——”

水泥屋的门被一脚踹开,男人还没回头就被一只手攥住了脖子狠狠掼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武松打虎一般的拳头如暴雨一般地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没几下男人就躺在地上鼻血直流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