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阖上病历夹,“市六的家人们,谁上?把这家人劝回去。”
冯欢冷哼一声,知道阮棠这是想要考他们。
她特意点了外科护士长,医患沟通这种事,护士长没少做。“曲芝兰,你去,跟他们好好说说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曲芝兰应了,才说了三分钟,就跟家属吵了起来。
不用走近都能听得清楚,曲芝兰要举报这家人搞封建,这家人当然不承认啊,就连老太太也顾不得哭,护着儿女硬是改口说是自己牙疼才来拔牙的,她的儿女都是孝顺的,还特意陪她来拔牙。
曲芝兰回来时,脸都气绿了。“城里人有文化,嘴皮子都利索了。搁我们医院,只要吓唬吓唬那些老乡,就不敢再吱声了。”
冯欢不信邪,亲自上了。
这回,一分钟都不到,又吵了起来。还是保卫科的同志来了,才将人分开。
家属骂骂咧咧,“这种人也能当医生?你们省一的医生就会威胁人?我老娘就是牙疼,牙疼,听不听得懂!不会治病,我们就去别的医院!”
阮棠也不着急,任由着家属骂着,“拯救省一名声的英雄在哪?”
一个小护士举起手来,“阮院长,能不能让我试试?我虽然才来省一半年,但是我一直都有认真背书。”
“行,去试试吧。”
小护士一到家属面前,就先撇清了省一,“大叔,刚那两个可不是我们省一的,是市六来我们医院学习的……”
冯欢差点儿气了个倒仰,这个小护士好毒的心,竟然将他们市六医院供出来。
五分钟后,老太太的儿女一边一个,搀扶着老太太回家了。
临走前,还十分感谢小护士,省城下次老太太生日时,要给她送鸡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