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儿鼻尖酸涩,俯身就要跪下去:“求求你们”
其中一位郎中赶忙扶起她。
“不是我们不救。你娘身体无碍,是心病,药石无灵啊!”
苏霓儿垂下眼睫,哽咽着半晌不敢回话。
自她前几日和隔壁的阿哥出去玩,回来殷娘就气着了,一病不起。
若是她早知殷娘这般在意,她哪里会干这种糊涂事?
另一位郎中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唯有解开心结,你娘才好得了。”
殷娘的心病是什么,苏霓儿自然清楚。
天下父母所求,不过子女安康,殷娘也不例外。
在殷娘心中,只有苏霓儿嫁过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护着,才安心。
可姻缘之事,本是你情我愿。
苏霓儿无意,又断了情爱的念头,何来的心思同筠儿哥哥生儿育女呢?
许是见苏霓儿半晌没有回话,且面露为难之色,又一位郎中叮嘱道。
“此病来得急,稍有不慎人就没了。最近几日,你且辛苦些,多留意着,莫让夫人做傻事。”
郎中的话如当头一棒,“轰”地一声砸下来,将苏霓儿所有的坚持和执拗砸得破碎不堪。
若是殷娘没了不,不可能的,苏霓儿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愁绪起伏,院子里酷暑难消,苏霓儿的心却寒透了。
强撑着送走郎中们,已是夜深。
苏霓儿先去水井旁,掬了把水,胡乱地洗脸上的泪痕。小丫鬟知晓小姐是忧着了,红着眼睛说夜里井水凉,还是烧热了再用。
苏霓儿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