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左上角,才能反败为胜。”
“颜颜!”卫泓湙瞪她,“这是静安侯。”
“侯爷……”夏沁颜眨眨眼,又缩了回去。
卫泓湙无奈,自从离开了夏府,她就仿佛是卸下了沉重的枷锁、获得了新生,一日比一日活泼,偶尔还会如现在这般露出几分任性。
“侯爷见谅,表妹有些顽劣,有不到之处,还望您海涵。”
他朝丰恂拱手,嘴上说着顽劣的话,语气却十分宠溺。
丰恂没看他,收回目光,手里的那颗棋子却迟迟没有落下。
卫泓湙也不以为意,京中人都知道静安候自从出了意外后,性子就越发古怪,从
以前的故交满天下,变得阴郁避世不见外人。
即便宫中亲自传召,他也照样说不去就不去。皇上不仅不怪罪,还给他封了候,让丰家继长公主下嫁后,又出了一门双侯的佳话。
想到这里,卫泓湙心里突地一动,说起来丰侯爷和颜颜的母亲似乎还有点瓜葛……
“表哥。”夏沁颜轻声喊他:“我腿疼。”
走了这么久山路,又呆站了好一会,不疼才怪。
卫泓湙看看她,又看看丰恂,有些为难。
丰恂终于将棋子落下,正是夏沁颜刚才所指的左上方。
棋子与棋盘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石砚赶紧上前:
“卫世子、这位小姐,快请坐。”
他在另外两个石凳上铺上蒲团,又去提了一旁正咕噜着热水的茶壶,浓郁的茶香飘荡在不大的凉亭内,额外增添了一丝飘渺的气息。